週六那天其實發著高燒,平常體溫是永遠的36.9,當天直達38.5,只差沒在額頭煎荷包蛋(是熟得了嗎…)
很不想去看龐德電影,但是有約在先,背負著台灣人的榮譽,不敢不到。 

去了電影院、又喝酒泡吧到三點,回家後量體溫已退燒、並無異狀,心想也許是one time thing。隔天週日睡到近午卻全身痠痛猶如鬼壓床,沖了龜苓膏配斯斯感冒膠囊喝下,週一除了清晨的濃濃血痰之外,並無任何不適,所以也就照常上課,又被同學拖去法蘭克福逛大街為週二的火鍋買材料,除了晚上睡覺想咳嗽之外,萬事太平。

週二早上起床卻又開始狂咳不止,血痰咳完開始乾咳,間或耳朵和喉嚨劇痛,手邊的枇杷膏和德國咳嗽糖漿不僅無效,德國、台灣和中國的藥也沒有作用。學妹義無反顧貢獻出所有化痰藥和咳嗽糖,真是一枚天使。

跑去藥局描述了症狀,藥劑師建議我,看醫生領處方簽可以拿到比較有效的藥,只好蹺了課臨時去排家醫的門診,這一排就從下午四點排到六點,活生生從天亮排到天黑啊。統胞們,在德國,鐵命(termin)真的非常重要!

活力四射的女醫生首先大加稱讚我的德文(我都不敢想她是遇過多少一口爛德文的外國人或中國人),聽到我感冒,就檢查了喉頭(腫了)和耳道(腫得很厲害!),接著要聽呼吸,所以要脫光!!!喔不,是脫到只剩內衣。是說我毫不反抗也真的很無能…不過醫生啊,隔層毛衣不會讓你把感冒誤診成肺炎吧?

總之,我擔心的扁桃腺並沒有發炎,所以還算是一般的感冒。因為我一直都沒有再發燒,只有夜咳跟喉嚨耳朵痛,醫生開了一個有上癮成份的止咳藥(正式處方簽)跟一瓶喉嚨滴劑(私人處方簽),滴劑每小時十滴,止咳藥只能睡前吃。這兩樣加起來一共25歐,但是因為止咳藥可以部份健保給付,所以總共大概15歐左右。

醫生說感冒要多休息,她可以幫我開診斷證明,我心想一般感冒是能耐我何,診斷證明也太誇張,當下豪爽拒絕,表示隔天只有一門課,我能獨自存活。

揣著昂貴的藥去同學家吃火鍋,吃到十點回家還精神奕奕,想說滴劑雖然難吃,但還真有效,感冒果然只是小case!打比skype還便宜的網路電話回家跟媽媽交換國內外最新情報,順便歌頌德國醫生的偉大,然後懷著感恩的心,在睡前吃了止咳劑。

惡夢出現了。

根本不止咳!還咳得更嚴重!

跟拎杯裝傻是吧!我一氣吃掉了兩倍的藥量,又打開煮水器進行蒸氣療法,沒用!當天我從12點咳到凌晨4點,週三的課當然泡湯,因為我一早起來就失聲了。

週三起床照例是濃濃的痰揭開序幕,吸氣就只想咳嗽,吞嚥的話喉嚨耳朵劇痛、咳嗽時肚子和後腦杓抽痛,原來感冒也可以如此恐怖。義大利鄰居敲門關心我的病情後續,才發現我竟然失聲,三小時後風塵僕僕抱了一罐利口樂(ricola)的藥草茶,又外帶一包昂貴的咳嗽糖給我。(這裡的人非常相信咳嗽糖,現在我也有點信了=..=)和同學通電話,可怕的聲音被同學嘲笑很久(中國人嘛)。當天天氣不怎麼好,但是我非出門不可,因為根據課表,本週末正要開始第一輪的密集討論課,所以要把還沒印完的講義全部印出來。只好冒著風雨出門印講義去。現世報,當晚睡到一半又開始發燒,臉燙到把我自己熱醒、爬起來量體溫,38度。我真是太小看感冒了!

週四仍然失聲得嚴重,幾天前就開始喝粥吃水果的抱佛腳並沒有讓病情好轉,醫生開的藥也沒效,我只好一大早再度去診所排很久的隊,淚眼汪汪說沒有聲音了而且又開始發燒,醫生同情地再度要我脫衣(!)聽診,這次我拿了之前的藥給醫生看,並跟她抱怨那個止咳藥根本就是放屁沒效,醫生挑了幾款不應繼續吃的,又幫我開了她之前一直不想開的抗生素。照舊,抗生素不止咳,所以我晚上還是咳到無意識睡著方休。

週五開始可怕的密集課,不但半點聲音也無,而且今天嗅覺失靈,咖啡喝起來就是熱水,咳得又厲害。這次感冒都沒有流鼻水、也不鼻塞,真的很有趣。雖然不常發言,但是當天竟然拼著老命發表了意見,想來回家都可以含咳入眠了。第一天的密集課很快就放風,比預定早了一個多小時下課,隔天週六病情無甚變化,也是同樣要上課,密集課趕上了重感冒,真是令人難以忘懷。

因為週六上課,週日起得很晚,聲音沙啞依舊,又開始下雪,心想健健康康衝去淋雪該有多好。週一的課很努力起床,可惜不敵懶惰的心,又看到大雪,立刻躺回床上昏睡到一點,但是聲音清新許多(是清什麼新),於是在傍晚與學妹踏雪尋梅買菜去也。

這次感冒來去匆匆的,令我印象深刻;再來,醫生對感冒真的也是見怪不怪,絕對不會跟你說要吃清淡、這不准那不准;只會說咖啡、茶可以照喝,可以不用去上課上班(幫你開就醫證明加持),而且不會一開始就開藥效很強的抗生素。不過德國人去家醫,真的都不是去看感冒。很好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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